广陵歌绝君不散

【琅琊榜/殊琰】帝父(章七)建府

我觉得我把他们写的这么小,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让团子少年们快点长大去卿卿我我呀!

以及我也想玩还是小肉团子的景睿和小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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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府

 

待过了立春,没得几日就是岁朝,刚忙过了一阵子的人眼见着又要为除夕守岁忙活起来,便是当今天子,也只能在这几日里偷得几分闲暇。

萧选寻思着总不能让萧景琰立府之事一直拖到来年去,凭白叫人看了笑话,便赶紧遣着人,要在这几日里将事商定了下来。

靖王府的位置仍是过去的那个位置,主事的人也依旧是过去的那些个人。只是中间多了一个随时会问起王府修葺情况的萧选,这靖王府,便和过去有了极大的不同。

过去的靖王府是萧景禹亲自为萧景琰选址重修的,府里的一草一木都由他看管督造,虽不奢靡,却也精致。

若定要说什么不妥,大抵也就是这王府里多少仍有些祁王府的影子,总叫人看着熟悉的很。

正如过去的萧景琰,直至称帝,也不曾摆脱过萧景禹的影子一样。

那时府上最出名的满院白梅与其说是因为萧景琰喜欢而种下的,倒不如说是他自小便在祁王府的梅花林里长大,看的多,见的惯了,便也就喜欢了。

待后来没了祁王府,也没了祁王的梅花林子。

这整个京城里,反倒只剩下靖王府里的白梅,最为惹人注意。

 

这一世重头来过,萧选虽没有把替萧景琰王府选址的差事全权托付给萧景禹,却也没有将他摒除在外的意思。

靖王府仍是过去那个萧景禹选的位置,紧挨在祁王府的附近,离宫里也算不上远,四面都不临着市集,却又正巧压在整个金陵正中的地段上。

既不扎眼,又不偏僻,清净又不至喧闹,的的确确是个再好不过的位置。

即便是萧选亲自对着京畿地图选划了大半夜,也不得不承认当初的萧景禹,的的确确是对这个弟弟极为上心的。

只是那时候的萧景琰只是个不受重视、也只能依附于他的郡王。

如今的萧景琰,却已经成了大梁仅有的一位尚未成年便封了双珠的亲王。

萧选有的时候甚至会忍不住去想,萧景禹这千般呵护万般照料的好哥哥模样,不知是否仍能一如往昔,不可磨改。

他这般想着,忽然便又想嘲笑起自己来。

 

他终究免不了天生多疑的性子。

死死生生两世人,这辈子看开了皇权,却又不自觉的把这份多疑尽数用在了揣测自己的儿子上。

他已经让萧景禹含冤过一次,到了这一世,到底还是留了愧意,也留了惧怕,

只怕这天性让他过去当不成一个明君。

如今亦当不好一个慈父。

只是他想起萧景琰那日摸着被他拧红的面颊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样子,又想起萧景禹一脸的惊诧愕然、却又忍不住不断瞅着自家弟弟红扑扑的脸颊,一脸只恨自己下手太晚的模样,那几分尚压在心底的自嘲,不自觉的又变得淡了许多。

到底还只是孩子,大的也罢,小的也好,如今怕都还没有那般复杂多变的心思,自然也不会有那些他凭空猜测的未来。

若是他这做父亲的教管的好了,又哪里会怕这些本就是好的孩子走上岔路。就算是景宣与景桓,他亦打算过了年便将人提溜出来单独养着,总不至于让他们跟着后宫妇人身边被污了心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一时间萧选满脑子里都在盘算着日后如何弥补萧景禹和教养几个儿子的内容,竟不曾想起过,那一日他刚刚醒来,原本竟还存着几分想看看这一世变了遭遇的几个弟兄是否会闹出阋墙的心思。

到底是父子天性,为人子的孺慕和亲近父亲,为父的,又哪里是真的铁石心肠、无形无情。

 

主持督造靖王府的事最终还是由萧景禹和工部尚书一同领下的,只是仍是由萧选自己亲自遣了司天监的人算好了日子才破土动工,又张罗了好些名师大家亲自描画图纸,硬是将这亲王王府的规格提到了府制的最高一级。

若不是萧景禹瞧着不对赶紧拦了下来,只怕是王府尚未建成,就要让人参上一本靖王侍宠、王府违制了。

待萧选听了萧景禹的话,心中对虽这分提醒有些不甚在意,却到底还是依了他的意见,并未将靖王府建成一个行宫别院的模样。

只是心说“你哪里知道后来这些老学究有多喜欢你这个弟弟,若是有谁说靖王品性不好,怕是他们首先就要冲出去舌战四方、抛洒热血了。”

倒是林殊私下里见了那份图纸之后忍不住偷偷对自己的舅舅竖起了拇指,在心中大大的称赞了一番,竟颇有几分英雄所见略同的意思。

在他看来,自己都是挖空了心思,日日都想着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萧景琰的,何况舅舅这做亲父的,就算是王府建的稍微好了一点儿,又哪里算的了什么大事。

好在他这心思只是在自己心里头过了一圈,并不曾往外说去,否则少不得又要被林燮拽着耳朵根子,好一番训斥教训。

至于其他眼巴巴看着这靖王府的妃嫔和皇子们,又有哪个宫里没有前朝的眼睛耳朵,待那日迎春时萧选特意着人给靖王送皮子的事传了出来,又见着宫宴上那亲昵又突然一个“赶春”,自然谁也不会当那出头鸟,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说萧景琰的是非。

一时间倒是和和气气的很,便是林静那头,也无端得了好些人的示好,显然也是冲着这突然得了宠的七皇子来的。

 

整个后宫里,倒是萧景琰本人对这王府的兴趣最小。

他一贯是习惯了跟着萧景禹的,除去幼时在芷罗院里住了些时日,稍大一点,便一直呆在祁王府里。

哪怕他心里早就知道自己迟早是要分府出去的,缺也并不曾想到过这一天会来的这样突然,叫人没有一点儿准备。

他既欢喜萧选的关心和疼爱,却又舍不得离了萧景禹的身边,只烦闷的连往日最爱的榛子酥都少了几分滋味,才吃了几颗,就闷闷的罢了口,将碟子往桌子中心推了推。

“怎么不吃了?你往日不是最喜欢静姨的榛子酥了么!”

他这一放下,对桌的林殊便立马瞧了过来。

林殊是吃不得榛子的,静妃便单独给他做了一碟子太师糕,总是和榛子酥放在一个食盒里,叫人一并带给他们。

“嘴里没味道,不想吃了。”

萧景琰也不多说,只是抬眼瞅了一眼林殊,见他吃的嘴角都是浅黄色的糕点碎末,说话间还有些果仁不住的往衣裳上落,便伸了手去替他抹掉,顿了顿,又起身走到跟前,给他掸了掸衣服。

“你慢些吃,小心噎着。”

“哪有那么精贵的,静姨做的糕点可比我母亲做的好吃。”林殊见他过来,便立马放了糕点,坐直身子,摆出了最方便萧景琰替他整理衣裳的姿势。

他个子一贯长的快,又常被带着去军营里跟着将士们一同训练,如今瞧着,早不是个小孩子的样子了,只是仍旧习惯着萧景琰替他收拾整理。

但凡是靖王殿下呆在身边,这堂堂赤焰少帅就像是被顺了毛的大猫似的,整一副懒散又皮赖的样子。

“我知道你想什么呢,要我说啊,你就是想岔了。”

林殊的那双眼睛也生的极好,他的眼神极亮,睛光朗照,瞳孔端正,抬眼挑眉间都是神采飞扬的样子。

他这会儿滴遛着眼珠子在萧景琰身上上上下下的瞅着,忽然一咧嘴,便扯出了一个三分调皮七分暗喜的笑容来。

“你不就是舍不得景禹哥哥么,可你想啊,舅舅虽然给你开了府,又没说不让你白天继续到祁王府来。往后我们罢了课,照旧一起来这儿,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我陪你么,早上我还要陪你去御书房读书,下午你再陪我去我爹那儿练武,到晚上,你要是害怕,我就和母亲说一声,陪你一起去靖王府住着。这样晚上也没人管着我们,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林殊说的兴起,便连糕点也忘了,伸手扯着萧景琰不住的比划,只想着来日靖王府修好了,他就能搬出家一起过去住着,既没有人管他,又能日日和萧景琰呆在一起,没事了就去逗豫津和景睿玩,还能叫上霓凰一起出去喝酒,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可别想啦,日后总有我会陪着你。”

“那说好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搬过去。”

“我今晚就去和我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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